四月读书天,人间好光景”文中录志明和尚打油诗一首,俺转录如下:
春叫猫儿猫叫春
听他越叫越精神
老僧亦有猫儿意
不敢人前叫一声
哪个青涩老僧不怀春?好诗!周作人老先生也对此诗赞誉有加,翻看钟叔和编定的《知堂书话》,收知堂《谈虎集》中一文“牛山诗”,便是关于这首“叫春诗”。文中说志明和尚作打油诗一卷,取名《牛山四十屁》。这四十屁估计失传了,只在《履园丛话》卷二十一中录了这一首。不过知堂文中提到在石成金《传家宝》中看到过一卷删减过的《放屁诗》,“原来就是志明的原本”,知堂细细读过后,感觉《放屁诗》中所录均不及《履园》中这首,怀疑石成金可能“把较好的十首都删去了”。俺不知周老先生是怎么考订出来这卷放屁诗就是志明的原本?到从知堂老人的字里行间觉得《传家宝》中的《放屁诗》可能不是志明所作。
检索一番,发现《扬州画舫录》中也录了这首“叫春诗”,作者虽说还是青涩和尚,名字却变成了平山。见于卷十六,关于扬州法净寺的27节:“其僧众中工诗者…… 昔寺中有一僧,能作打油诗,不著名字,即号平山,刻有《平山打油诗》。如《咏猫诗》云:“春叫猫儿猫叫春,看他越叫越精神。老僧也有猫儿意,争敢人前叫一声。”时来一远僧,名牛山,能作“放屁诗”,刻有《牛山四十放》。如《湖上诗》云:“游春公子体面乎,者也之乎满口铺。行到马头齐上岸,开元八个跌成无。”二僧相遇订交,乃刻《二山诗》,见者谓略具禅理。”
看来这春是谁叫的,屁是谁放的,一时半会还真搞不清楚,“假如你闻了一个屁觉得不错,又何必认识放屁的臀。”钱钟书老先生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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