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的小屋里,诗童怀瑾握瑜,又似乎怀抱一朵病打蔫的芍药花,不由浮想联翩。两人相逢于美妙的花信里,如今却在怀抱中。倾听着那少女开花般的呼吸声,拥着妖娆的兰闺芳质,感受着粉气脂香。花开诗中,诗里生花。那清雅芬芳的酮体,浸袭刻刻不停,闻香识女人,诗童更加怜香惜玉,欢苗爱叶。屋内虽阴暗,诗童想起她白日的花枝招展,活色生香,此时借助朦胧的光芒,更深一步感触到了司马曼文娇美的姿容。其线条轮廓,模糊的如磨砂,轻薄的似浮烟,昏暗的蒙太奇中,最让人还淳返朴。温婉敦厚的诗童,神情志静,终于此刻深入感受到了司马曼文之绝美。但见:
手如尖竹,肌似凝霜;颈如梨瓣,齿似玉光。蹙眉兮芍药绽,缩体兮桃花香。瀑丝如氤氲乌鸦盛,兰气似馥郁茉莉狂。柳黛颦烟弯月翠,睫毛开花出神光。红馥馥嫩腮如桃杏,白滑滑柔脸似银琅。樱桃小口闭莺语,秋水微波不珠望。双眼皮双弯春柳叶,高鼻梁高出秋海棠。一对白莲弓窄小,两条修腿细瘦凉。浅衣柔蓬似棉絮,黑裤紧绷如圆肠。青云垂下,可惜闺阁没闭窗;红荷依郎,失去涟漪生乱彩。锦心绣腹文富丽,雪肌玉骨态安详。论优雅,皆在猫相;说秀丽,全聚唇张。风流上下来回滚,气质左右不张扬。诗云:
袅袅腰枝似柳新,宽衣紧裤衬高人。
秋眸顾盼流光彩,皓腕高臀曲线身。
诗童也是男人, 自认识司马曼文到现在,如此近距离接触,还怀珠抱玉,何过于此? 如果是他人,这孤男寡女,薄衣紧拥,怀中又是东方妙女,北国丽人,霜膏烟腻,豆蔻年华。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定会还原反本,起淫雨之心。难道诗童是木石之心,是柳下惠?
春秋时期,有个叫柳下慧的大丈夫,为了搭救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,曾把女子整夜搂在怀里,给她体热,没有丝毫杂念。这就是名书竹帛,流传前年的坐怀不乱。被孟子称为“和圣。”孟子曾云: “柳下惠,圣之和者也。”后来,又有个鲁男子也遇到类似情况。鲁男子学习了柳下惠的精神。他云:“柳下惠固可,吾固不可。吾将以吾不可,学柳下惠之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