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个回答 2016-05-08
行走的美丽
当陌生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,便又到了菊花飘香的季节.在花香的恍惚中,有人仗剑高歌曰“我辈岂是蓬蒿人”,大笑而去,顺流而下,滚滚长江东逝,穿巴峡巫峡,过洞庭扬州,醉酒人长安,挥毫金銮殿上,国舅磨墨,力士脱靴,嘲尽天下权贵.他自九天而来,飞流而下,豪情万丈,仗剑诗酒行遍天下,酒人豪肠,七分酿成了月光,三分成就了剑气.只有你,李白,秀口一吐,就是半个唐朝.
这是李白的美丽.
在红杏枝头的盎然春意里,有“春色三分,二分尘土,一分流水,细看来,不是杨花点点,是离人泪”的绵绵情意;也有“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的豪迈雄壮;更会在大水压城城欲摧之时,振臂高呼:“吾在,是水决不能败城!”壮哉,东坡!雄哉,东坡!天下黄金何止千万,而东坡,唯一人而已.
这是苏轼的美丽.
一个漂泊的汨罗江上的灵魂.滔滔江水,听那气势磅礴的涛声,江南地处潮湿,不可久居,可他已习惯这荒蛮之地,心属楚,生在他乡又何妨?终日吟诵着“以诗为友酒为伴,了却残身亦无憾”.可在听闻楚亡之时,还是葬身于江中.而今,只记得,只记得,河水深处一双空灵的眼睛,映着楚国的兴衰.
这是屈原的美丽.
无论是华章釉彩的唐代,还是温婉多情的两宋,总有唱不完的无羁诗歌,看不尽的乡愁明月;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,看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.
有一段时间,我固执地认为美丽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中,这里空气太污浊,这里灯光太炫目,这里人声太嘈杂,这里面孔太模糊,就连卡西莫多的那句话“刹那即永恒”,永远只是在《巴黎圣母院》中欣然绽放,绝不会出现在情人的心中.但当我翻开历史的长卷,我发现我错了,我只是恍惚地看见真实的另一面,而在那堵墙的后面,还是苍翠一片,美丽在里面行走,在真实中行走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