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个回答 2021-02-09
杨绛先生谈翻译的技巧(序言)
一九八六年,我写过一篇《失败的经验----试谈翻译》,记不起在什么刊物上发表过。文章未引起任何反应,我想是不值一看,打算削弃。钟书说:文章没有空论,却有实用,劝我保留。这篇文章就收入我的《作品集》了。如今重读旧文,觉得我没把意思表达清楚,所举例句,也未注明原文。所以我稍加修改,并换了题目。
我对自己的翻译,总觉未臻完善。所以我翻译的作品虽然不多,失败的经验却不少。由失败的经验试谈翻译,就是从经验中摸索怎样可以更臻完善。我就把原题改为《翻译的技巧》。
我暂且撇开理论----理论只在下文所谈的经验里逐渐体现。反正一切翻译理论的指导思想,无非把原作换一种文字,照模照样地表达。原文说什么,译文就说什么;原文怎么说,译文也怎么说。这是翻译家一致承认的。至于如何贯穿这个指导思想,却没有现成的规律;具体问题只能各别解决。因此谈翻译离不开实例。可是原作的语种不同,不免限止了对这个问题的共同认识;而实例又东鳞西爪,很难组织成为系统。我试图不引原文而用半成品为例,并尽量把问题组成系统。
谈失败的经验,不免强调翻译的困难。至少,这是一项苦差,因为一切得听从主人,不能自作主张。而且一仆二主,同时伺候着两个主人:一是原著,二是译文的读者。译者一方面得彻底了解原著;不仅了解字句的意义,还须领会字句之间的含蕴,字句之外的语气声调。另一方面,译文的读者要求从译文里领略原文。医学翻译也是一样的。列如,药物配方的翻译需要我们客观的、准确的翻译出相关的内容。但是,另一方面,我们也要让相关部门的检测员,而不是普通的读者,了解到该药物的配方细节信息。只有检测员了解了药物配方,并符合国家规定的药物才能帮助药物在国内销售。因此医学翻译员不仅仅需要翻译,更需要做到专业的医学翻译才能更好的伺候‘第二个主人’。
译者得用读者的语言,把原作的内容按原样表达;内容不可有所增删,语气声调也不可走样。原文的弦外之音,只从弦上传出;含蕴未吐的意思,也只附着在字句上。列如,医学翻译中的专业词汇,必须根据国内的医学知识进行一对一的翻译,切忌自行加入新的‘医学词汇’。译者只能在译文的字句上用功夫表达,不能插入自己的解释或擅用自己的说法。译者须对原著彻底了解,方才能够贴合着原文,照模照样地向读者表达。可是尽管了解彻底,未必就能照样表达。彻底理解不易,贴合着原著照模照样地表达更难。
我的经验只限于把英文、法文、西班牙文的原著译成汉语。西方语法和汉语语法大不相同。如果把欧洲同一语系的语言从这一种译成那一种,就是唐吉诃德所谓“好比誊录或抄写”;如要翻成汉语就不那么现成了。略有经验的译者都会感到西方语言和汉语行文顺逆不同,晋代释道安翻译佛经时所谓“胡语尽倒”。要把西方语文翻成通顺的汉语,就得翻个大跟头才颠倒得过来。我仿照现在常用的“难度”、“甜度”等说法,试用个“翻译度”的辞儿来解释问题。同一语系之间的“翻译度”不大,移过点儿就到家了,恰是名副其实的“迻译”。汉语和西方语言之间的“翻译度”很大。如果“翻译度”不足,文句就仿佛翻跟头没有翻成而栽倒在地,或是两脚朝天,或识蹩了脚、拐了腿,站不平稳。
翻跟头只是比喻。而且翻跟头是个快动作----翻译也是快动作:读懂原文,想一想,就翻出来。要讲明怎么翻,得用实际的语言,从慢镜头下一一解释。
“胡语尽倒”的“倒”,并不指全文语言颠倒。汉语和西方语言同样是从第一句开始,一句接一句,一段接一段,直到结尾;不同主要在句子内部的结构。西方语言多复句,可以很长;汉文多单句,往往很短。即使原文是简短的单句,译文也不能死挨着原文一字字的次序来翻,这已是常识了。所以翻译得把原文的句子作为单位,一句挨一句翻。请大家接着关注小编,后续文章会定期跟新。
第2个回答 2021-11-09
1.翻译既要实现忠实于原文,也要做到表达通顺,但因为语言文化的差异,有时两者不可兼得,此时要根据具体需求进行调整,为了实现其中一个目标,有时需要牺牲另一个。
2.面对不同的需求和不同的标准,相对应不同的策略也由此产生。若想让读者更顺畅地理解和阅读译文,那么要从目标语文化背景出发,做归化翻译。同时,若想更好、更准确地保留和传达原文的风格和特点,那么要从源语文化背景出发,做异化翻译。
3.具体实操时,译者们会采用直译和意译。直译字字对应,是传达文意、体现文风的好方法,可以让读者有虽读译文但似读原文的感觉。意译灵活深思,修正了由于语言差异而产生的歧义,使译文更顺、更美,翻译也因此不仅仅是转化,更是艺术创作。
——《探秘之旅:走进翻译世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