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来不想独身,却有预感晚婚;我在等,世上唯一契合灵魂”,李宗盛一首《晚婚》道尽了年轻男女们心中对理想爱情的渴求。
那是怎样的一份爱情呢? “擦掉脂粉”、“听完传闻”也依旧深爱如初,既有 “容不得他人争抢”的“自私”,也有能够在倦怠无爱之后的决然转身——一份走入彼此内心、融入彼此灵魂的纯粹的爱情。
唯有超越身体和物质的爱恋才更长久
木心曾在《即兴判断》一诗中写道,“爱情,亦三种境界耳。少年出乎好奇,青年在于审美,中年归向求知。老之将至,义无反顾”,从“好奇”到“审美”、再到“求知”,是一个逐渐超越肉体和物质、上升到精神和灵魂的过程。世事变化无常,没有人能够永远年轻、同样也没有人能够永远居于高位。
容貌、钱财、权力甚至才华。所有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斗转星移,一份仅仅建立在这些外在条件之上的爱情终究是短暂而脆弱的。真正长久而稳固的爱情必定是以此为基础、但又超越这些的,所谓精神的契合、灵魂的伴侣,其实并没有神圣到“不可莫测”、“无法拥有”,简单来说不过是“交心”的过程。
当然,这样的“灵魂伴侣”自然应该对人生和爱情的追求“志趣相投”,但所谓“交心”并不是两人活成一个模样,而是虽有差异和摩擦却总能时时处处体谅、懂得和接受彼此。
那么,如何判断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“灵魂伴侣”呢?
一、信任感
建立一段亲密关系的关键就在于信任彼此,而一对能够在精神上享受的恋人之间,更是形成了深度的信任关系。
《红楼梦》中的宝玉和黛玉虽早已互生情愫,但因着礼教束缚未能直表心意,又总有“金玉良缘”之说,故黛玉总时不时因着一点小事就和宝玉恼了,怀疑宝玉心系“金玉之说”而冷落了自己;宝玉也因此觉得黛玉不懂自己的心、而觉心寒。
但自从黛玉偶然在窗外听到宝玉当着湘云、袭人一众人的面说,“林妹妹从来也不说这混账话,若她说这话,我早和她生分了”,“混账话”原是指宝钗、湘云她们劝宝玉上心仕途经济学问,黛玉听了顿时又惊又喜、又悲又叹,从此知晓了宝玉的心意原和自己的心意是一样的,再没有因为外面流传的“金玉良缘”而疑心宝玉。
而这种深度的信任感显然是建立在知己深交、灵魂相合的基础之上的,而依仗“外在之物”的爱情终究脆弱而经不起时间磨砺、难以建立起这种信任感的。
二、契合感
廖一梅曾说,“我们这一生,遇到爱,遇到性,都不稀罕,稀罕的是遇到了解”,区区“了解”一词不知包含了多少“可遇不可求”,既有性情上的相合、又有精神上的默契以及灵魂上的同步,这种契合感非灵魂伴侣之间不能拥有。
曹雪芹的《红楼梦》并非简单的爱情小说,但“宝黛”之间的爱情故事却至今仍为人所慨叹、惋惜和追忆,不正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灵魂的高度契合吗?
从志趣追求上看,黛玉从不因宝玉的不事科举、不问仕途而贬低他,相反她和宝玉一样,都是真性情的人,追求真实纯粹,看不上官场的那一套虚伪做作的态势——这也使得二人之间的感情非其他兄弟姐妹所能相比。
从性格上来看,黛玉自幼失去父母、孤身一人寄人篱下,这使得她性子敏感多疑、孤傲清冷,这种“缺爱”的性格使得她需要一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的人疼惜自己;而宝玉从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,上有老祖母宠爱、下有下人们吹捧,恰恰能给到黛玉这样独一无二的爱。
也正是这种性格上的互补弥合、灵魂上的相知相通,使得他们都视对方为自己真正契合的知己和爱人。
三、愉悦感
当然,这种轻松愉悦之感并非刻意营造,而是基于双方精神上的契合以及对彼此的深度信任,就如甄嬛和皇上前期的爱情。
皇上在甄嬛无依无助的时候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爱,给了她初恋的感觉;而皇上爱极了她的个性独特、温婉多情。
虽然是君臣关系,但两人时常以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相处,皇上更是准许甄嬛同自己议论朝政;甄嬛为皇上研磨,皇上为她画姣梨妆,夜晚打雷皇上惦记着她怕雷声半夜赶去陪她……
他们之间的相处时轻松而愉悦的,平淡中处处流露出爱意。
两个人在一起,有这些感觉,才算是遇见“灵魂伴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