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智深到大相国寺看菜园子。菜园子附近住着二、三十个泼皮,他们常来菜园子偷菜,已换了几个看园子的人都管不了他们。这次听说有换了个新人,便来闹事,没想到被鲁智深把两个领头的踢到粪坑里,吓得他们跪地求饶。第二天,泼皮们买些酒菜向鲁智深赔礼。大家正吃得高兴,听到门外大树上的乌鸦叫个不停,泼皮们说这叫声不吉利,吵的人心烦,便欲搬梯子拆掉鸟巢。鲁智深上前把那棵树上下打量了一下说:"不用了,带我把树拔掉。"说完,只见他脱掉外衣,用左手向下搂住树干,右手把住树的上半截,腰往上一挺,那棵树竟然连根拔起。众泼皮惊得个个目瞪口呆,忙跪在地上拜鲁智深为师。林冲陪林娘子去还愿,看到鲁智深英雄了得,就聊了起来,不料高衙内看林娘子美貌,欲行无礼。林冲急忙赶去,终因他为顶头上司之义子放了高衙内。高衙内因想林娘子得病,陆谦献毒计,让高俅派人买宝刀给林冲,然后诈说高俅要看刀,令林冲带刀进高府。陆谦将林冲领入白虎节堂即高俅处理军务之地,诬陷他带刀进节堂有行刺之心,将林冲发配。白虎节堂是处理军事的重地,没有允许尚且不许进入。林冲带刀进去,自是犯了大忌
李逵一惊,寻思此处如何又有一个黑旋风?定睛一看,只见那人面黑如炭,如烟熏火燎一般,手持两柄大斧,倒也威风凛凛。李逵大怒,心想天下或有同名同姓之人,岂有绰号、兵刃都相同的?眼见得是冒俺之名,坏俺的名声了。他心头火发,怒喝一声:“何处小贼,敢冒俺的大名,在此拦路抢劫!”挺着手中朴刀直冲过去。李逵原想这家伙既敢单独劫道,必然有些武艺,谁想刚一交手,那汉便手忙脚乱,撑持不住。转身欲逃之时,被李逵腿上一刀,砍翻在地,李逵一脚踏住,大声喝问:“你这毛贼可认得老爷?俺便是江湖上黑旋风李逵!你冒名打劫,罪实难容。俺今要为此地除害!”说罢举刀便砍。 那汉连连求饶:“好汉饶命,若杀我一人便是杀我两人。” 李逵听他说的蹊跷,便住了手,问:“你快实说,是怎么回事?” 这汉子贼眼看了看李逵,便花言巧语哄骗说:“小人名叫李鬼,只因家境贫寒,上有九十几岁的老母,无力赡养,没办法才脸涂黑墨,出来干这短命的营生。因黑旋风在江湖上名头厉害,神鬼皆怕,人百无一能,想借老爷的名号吓人,得些财物,孝养老母,实不曾杀害一人。如今老爷要是杀了小人,家中老母定然饿死。” 这李鬼一席话,连拍带哄,说得杀人不眨眼的李逵既舒服又心酸,肚里寻思,听此人之言,倒是一个孝顺的人。我只因娘在家受苦,才特地回乡来接母亲到山寨享福,岂可又杀孝母之人?若杀了他,恐天地也不佑我。想到这里,顿生恻隐之心。
屠道:“着人与提辖拿了,送将府里去?”鲁达道:“再要十斤寸金软骨,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,不要见些肉在上面。”郑屠笑道:“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?”鲁达听得,跳起身来,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,睁着眼,看着郑屠道:“洒家特地要消遣你!”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,却似下了一阵的“肉雨”。郑屠大怒,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,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,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,托地跳将下来。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。
众邻居并十来个火家,那个敢向前来劝。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,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。
郑屠右手拿刀,左手便要来揪鲁达;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,赶将入去,望小腹上只一脚,腾地踢倒在当街上。鲁达再入一步,踏住胸脯,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,看着这郑屠道:“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,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,也不枉了叫做‘郑关西’!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,狗一般的人,也叫做‘郑关西’!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?”扑的只一拳,正打在鼻子上,打得鲜血迸流,鼻子歪在半边,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,咸的、酸的、辣的一发都滚出来。郑屠挣不起来,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,口里只叫:“打得好!”鲁达骂道:“直娘贼!还敢应口!”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,打得眼棱缝裂,乌珠迸出,也似开了个彩帛铺,红的、黑的、紫的都绽将出来。
武松回家探望哥哥,途中路过景阳冈。在冈下酒店喝了很多酒,踉跄着向冈上走去。兴不多事,只见一棵树上写着:"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,但有过冈克上,应结伙成队过冈,请勿自误。"武松认为,这是酒家写来吓人的,为的是让过客住他的店,竟不理它,继续往前走。 太阳快落山时,武松来到一破庙前,见庙门贴了一张官府告示,武松读后,方知山上真有虎,待要回去住店,怕店家笑话,又继续向前走。由于酒力发作,便找了一块大青石,仰身躺下,刚要入睡,忽听一阵狂风呼啸,一只斑斓猛虎朝武松扑了过来,武松急忙一闪身,躲在老虎背后。老虎一纵身,武松又躲了过去。老虎急了,大吼一声,用尾巴向武松打来,武松又急忙跳开,并趁猛虎转身的那一霎间,举起哨棒,运足力气,朝虎头猛打下去。只听"咔嚓"一声,哨棒打在树枝上。老虎兽性大发,又向武松扑过来,武松扔掉半截棒,顺势骑在虎背上,左手揪住老虎头上的皮,右手猛击虎头,没多久就把老虎打得眼、嘴、鼻、耳到处流血,趴在地上不能动弹。武松怕老虎装死,举起半截哨棒又打了一阵,见那老虎确实没气了,才住手。从此武松威名大震。
林冲转身一看,只见来人挺着胸脯,歪戴着头巾。林冲寻思,庄客称他教头,想必是柴大官人的师父了,连忙站起来躬身施礼。洪教头全不理睬。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说:“这位是林教头。”林冲起身让座,洪教头也不相让,便去上首坐。洪教头向柴进问道:“大官人今天何故厚待一个犯人?”柴进说:“这位林武师非比他人,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。”洪教头冷笑了两声:“只因大官人好习枪棒,往往流配的犯人都来依草附木,冒称武师,找你骗吃骗喝,你怎么能如此轻信呢?”柴进说:“哦,你可别小瞧了他。”洪教头跳起来说:“我偏不信他,他敢和我较量一下,我就承认他是真教头。”林冲连说“不敢,不敢”。洪教头见他退让,以为他真的不会枪棒,便越发要跟他交手。柴进说:“我也正想看看二位教头的本事,林武师就不要推辞了。”月亮已经上来,照得厅堂外面如同白昼。众人来到堂前空地上。洪教头先脱了衣裳,拿起一条棒掂量一番,独自耍力量一阵,然后喝道:“来!来!”林冲只好也从地上拿起一条棒来说:“请教了。” 洪教头恨不得一口吞了林冲,便把棒在地上猛敲一下,冲向林冲。两个教头就在月光下一来一往,交起手来。战了四五个回合,林冲纵身跳出圈外,叫了一声:“我输了!”柴进问:“还没见二位较量呢,怎么便输了?”林冲说:“小人戴着木枷,就算是输了吧。”柴进连忙请两个差人开了枷,笑着说:“请两位教头使出本事,再试一棒。”洪教头提起棒来就要打。柴进说:“慢!二位教头比试,不同一般,这锭银子权且作为彩头,谁赢谁就将这银子拿去。”说着将一锭二十五两重的大银丢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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